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☆、困境 (1)

關燈
作者有話要說: 好不容易有一章存稿,直接放上來了,裏面有大段內容是搬了原著裏的……偷過來的……嘿嘿……

劇情會越到後面會越明了,我埋的伏筆也會開始出來哈,哈哈,看誰會先看出來我的意思。評論啊,我要評論。怎麽都是霸王呢,不過我發現上一章才點擊三十次,哎……

“蘇,我們在哪兒?”葉瓷快速環顧四周,暗暗運氣,嘴角有些上揚,將體內的內力緩緩凝聚起來,快速地運行一周天。

“禁地。”蘇猛地退了出來,抹抹臉,眼珠一陣轉動。

“他是怎麽回事?”葉瓷輕輕呼出一口氣,她的力量竟然全部回來了,連帶著三股力量完全融合,“不要告訴我,這具身體能自行融合力量。”

“命懸一線,傑瑞為救你耗盡力量。”

“J也是巫師?”葉瓷詫異了,她看向陷入昏迷的傑瑞,“我記得他並不是……”

蘇的臉色變白又恢覆常態,她錯開葉瓷的目光站起身,輕輕開口,“他不是。”

葉瓷覺得太不對勁了,突然想起傑瑞替自己擋過一擊,“傑瑞,傑瑞,”,她忙查看他的身體,傷口都已經發炎了,不好,還在發燒,“醒醒,醒醒……”她握起傑瑞的手,那一擊有多重!小心地聽著他的脈搏和心跳,太弱了,他受了很重的內傷,肋骨好像自己接過,不過,失血過多?還有損耗生命力!葉瓷的臉色刷地凝重起來,魔法陣——自己身邊設了魔法陣,所以她真的是J救的?!“蘇,我究竟昏迷了多久?”

“七天。”

“什麽!”葉瓷尖聲詫異道,“天啊,我竟然昏迷了七天,糟了……我的手!”

“你怎麽會被維多利亞咬了?”蘇不帶語氣地問道,似乎她並不驚訝這件事情。

“蘇,藥呢?”葉瓷沒有查看自己的手,直接伸出手接過蘇不知道從哪兒掏出的木盒子。

“你怎麽知道我會有藥?”蘇問道。

“你是女巫,怎麽可能不帶著藥?”葉瓷翻了翻木盒,從裏面掏出棉簽,小心地清理傑瑞的傷口,手靈活地掐著決,指尖輕松地凝聚起白光,緩緩拂過傑瑞的背,傷口漸漸開始愈合,最後白光竄入他的體內,消失不見。她攤開傑瑞的手掌,好大的傷口,血淋淋、外翻的口子讓她微微皺眉,她頭也沒擡地說道,“繃帶。”

蘇楞了楞,隨即遞了過去。

葉瓷小心地灑上藥粉,手掌微微凝起白光,在傷口上方一厘米處停下,左手腕上的兩串手鏈猛地一閃光,接著又恢覆常態,她收回手,用繃帶仔細綁好。處理好傑瑞的外傷,心裏的疑慮並沒有減輕,反而有些加重,傑瑞竟然會受這麽重的傷,還好她以前習慣處理這些,而且還會了些外傷治愈的好方法,不然就現在的條件,他怕是會步自己後塵,救活了自己卻賠上他的命。

她收好藥盒,拿回給蘇,接著面無表情地查看自己的右臂,體內融合了兩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,等到她的固本力量完全恢覆,她現在的力量將會比當初更高。當然,除了這具身體,除了這個堅硬的手,她的右手,傷口早已愈合,看來自己不省人事的時候,身體存在的內力自動將毒液阻隔在傷口附近,可是從手掌到手肘,這段手臂已經受其影響變得堅硬無比,這是手臂吸血鬼化?努力動了動手臂,蒼白、血管突出,堅硬如石,她來回握著拳,手肘以下已經完全壞掉,但仍能活動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。她無奈地嘆息著,毒液仍存在自己身體這件事……好吧,她這是怪物?等等,“這是什麽?”她舉起手,指指左手腕中多出的透明珠子的手鏈。

“月。”蘇目光深邃地盯著她。

“月?月光?”葉瓷微皺眉,看上去和聚魂珠很相似,她用靈覺去感受,發現很象是月光沐浴的感覺,而且有股奇怪的力量在裏面流轉,竟源源不斷般。只怕是沒這麽簡單,她想到,閉上眼,手掌對向傑瑞的掌心,運起內力融入他的體內。他的傷太重了,葉瓷暗道,心裏有些難受,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,但愛德華……自己消失了這麽久,愛德華肯定要出事了……隔了好一會兒,“呼……好了。”葉瓷呼出一口氣,額前冒出不少汗,有點脫力,她緩緩收回手,“他的內傷差不多了……蘇,傑瑞交給你了,我必須走。”

“你走不了……”蘇幽幽地說道。

葉瓷一楞,她將蓋在自己身上的黑衣取下,扶著傑瑞坐起來,把衣服裹在他身上,動了動自己的斷腿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你戴了它。”

葉瓷皺緊眉,她扶著傑瑞躺在自己的鬥篷上,騰地站起身,走到蘇的面前,直直盯著她的眼睛,“它究竟是什麽?”

“月,月神繼承人權位的象征。”蘇開口,“地位的象征,一旦戴上,除非你死,否則取不下來。當初戴安娜死的時候,它自動脫落。”

葉瓷試了試,但手鏈象是生根般牢牢紮在那裏。她暗暗運起力量,忽然,白光一閃,手鏈竟憑空消失,還未等葉瓷說什麽,“唔,”她心口一陣刺痛,緊緊捂住胸口,疼痛加劇,“蘇……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不……”蘇滿臉地難以置信,“月竟然認了你……可你……”

葉瓷痛得皺緊眉,微微喘著氣,“什麽?”話音剛落,她徒然增大眼,心臟狠狠咚地一聲,疼痛竟消失了,她卻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間發出的一陣光,輕易將傑瑞和蘇震開。她趕緊摸摸手腕,不見了,完全不見了,這也太神奇了吧。“哼……”她一陣冷哼,“都已經這樣了,所以除非我死,它是不會出現的,對吧?”

蘇臉色恢覆正常,微微點點頭。

“那我走不了的意思是?”葉瓷問道。

“你看看周圍的環境,”蘇眼神示意四周。

葉瓷眨眨眼,眼睛亮的有些滲人,黑色披肩長發垂在臉頰旁邊,顯得臉色越發蒼白,突然笑了起來,卻讓人聽著很冷,“哼,大手筆,果然,我的確走不出去,交叉不下十個魔法陣和空間魔法,而且還用上什麽自身帶有強大力量的東西,若是沒有明路,硬闖我只會一直在裏面轉圈。”

“你也不差,”蘇開口,“一眼就看出來有鎮寶在裏面。”

葉瓷舉起左手,指指那個消失不見的手鏈,“我以為它是。”

“是,它是其中之一,而另一個是你上次去過的地方——祭壇。”

“那裏……”葉瓷眼前閃過之前和塞思、雅各布遇險的那個地方,“所以我一時半會兒也逃不出去了,而且這裏和福克斯的禁地連在一起?”

“是。”

“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?”葉瓷反問。

“贏。”

葉瓷頓住,她並沒有直接問所謂的‘贏’,目光閃爍,語氣一轉,“我想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,趁著現在沒人找過來,你能告訴我些什麽?”

“你怎麽認為我會告訴你,”蘇玩著手指,挑挑眉,微揚著眼睛,“或者說你如何確定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?”

“J……”葉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絕色男子,他蒼白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。

蘇眼光一閃,“他是我派在你身邊的人。”

“這個我清楚,”葉瓷放緩聲音,語氣無波,“J,一個能傳音——功夫能和那個時侯的我不相上下,能讓愛麗絲和賈斯帕無從下手的人類——非巫師?!”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,“而且如今又能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,會那麽簡單?更何況,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畫的魔法陣——這個損耗自己生命為代價的陣,我並沒有在你身上看到任何損傷。”

蘇的身體明顯地一顫,眉頭緊皺,轉過臉認真地審視著葉瓷,她有些哽住,“你明知道他損耗自己的生命救你,你為何說得如此輕松?”

葉瓷楞住了,她沒想到蘇會這麽問,但沈聲道,“我怎麽會覺得輕松,就算你有什麽別的企圖,我也無法對此感到輕松,更何況我總覺得他並不是普通人,怎麽?不過你現在表情告訴我,我猜對了?”

蘇垂下眼,轉過臉,什麽都沒有說。

“他為什麽有這麽重的外傷,”葉瓷了然地揚眉,“加上為了救我,傷口惡化了,他回去的時候究竟出了什麽事?還有那八個女巫。”

“他受罰了,卻從牢獄逃了出來,”蘇止住葉瓷想要問的話,“巫師最重要的智慧和財富都在那些失傳的古老書籍中,而傑瑞卻擅自偷出。八個女巫是派出來抓他和你的。”

“我不是月神繼承人嗎?”葉瓷疑惑地開口,雖然她不願意接受這個身份,但該用的時候就得用。

“以前是,”蘇轉過頭,專註地盯著葉瓷。

葉瓷被蘇凝重的眼神驚到,她知道她們不可能會犯找錯人的錯誤,更不會在把自己從異世招來之後說這種話,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,“你的意思是,橫生枝節?你們……內部……”

“有人提出力量為尊,”蘇嚴肅的說道,“簡單說,比賽,力量強者為月神繼承人,女巫族之主。”

“呵,還有這個方法,”葉瓷聳聳肩,“然後呢,你要說的不只是這點吧?”

蘇擡起眼,突然優雅地靠著樹幹,纖細的丹寇輕輕地圍著粗糙的樹皮畫圈,“我很疑惑,”她轉了話題,“你怎麽看我們,或者說怎麽看女巫族?”

“這個問題我真沒想過,”葉瓷湊過去,勾著嘴角,似笑非笑地說道,“你知道的,我對那個繼承人沒興趣,你應該也知道我能心平氣和地和你談論女巫族的事情的原因。”

頓時,一陣靜默,兩人都同時退了退,依然悠然地望著對方,十足的好姐妹樣子,“你從來沒有了解過巫師的歷史嗎?”蘇紅唇動了動。

“沒有,”葉瓷搖搖頭,手輕輕按著慢慢好的腿,“我以前是中國人,東方的巫師跟你們這兒不一樣。”有些不習慣地不停地轉著右手,觀察其中的血液。

“但你現在已經是西方人,”蘇單手摸摸下巴,另一只手甩甩漂亮的卷發,“你該適應了,這對你以後有幫助。”

葉瓷點點頭,是啊,她自然記得還有‘以後’,知己知彼,總是有利無害的。

“巫師一直都是強大的,他們的力量來自於自然,數千年來不斷繁衍,力量依然流傳,雖不及先祖,但仍可以和黑暗生物抗衡。只不過千年來,無數和吸血鬼、狼人、魔戰爭中,讓他們失去了很多,但同樣也沒有讓對手好過,最出名的莫過於打敗其他非人類魔物,比如魔界被完全滅絕,狼人和吸血鬼力量削弱,並定下互不幹擾的法則。”

“所以福克斯狼人和吸血鬼的平衡並不是特例?”葉瓷抓到一點頭緒。

蘇的目光一閃,“你也猜到了?”

得到蘇的肯定,葉瓷心裏一驚,隨即勾起冷笑,“所以女巫族是想打破平衡,或者說福克斯的平衡太穩固了。”也就是說她們並不是平白無故的拿福克斯動手,只不過自己恰好在那裏而已,或者說她們早盯上了,而自己成了契機,動手的契機,那麽背後呢?為什麽選上福克斯而不是其他地方。

“我能說的就這些,有些猜想我也沒辦法肯定,”蘇答道,“法則是共同生存下去的根本,而如今,巫師發展成女巫族,大都是家族流傳,我也是其中一員。不然你以為我會稀罕女巫的身份?可笑,我也沒有高尚到那種地步。”

“哼!”葉瓷冷笑著,把身體放軟坐了下來,可惜蘇是想借自己維持平衡,而且還有更深層的原因,葉瓷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,輕飄飄地開口,象是在肯定蘇的話,“是,你不高尚。”

葉瓷轉過身,蹲下來,輕輕撫上傑瑞的額頭,溫度沒有降低,“計劃?”

“回女巫族。”

“然後?就是你說的‘贏’,也就是說我不得不贏了所謂的比賽,就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去處?”

“沒錯。”

“多久?”葉瓷幽幽地開口。

蘇站直身,甜甜地說道,“看你的能力,當然我是看好你的。”

“哼,開個賭局不是更好,”葉瓷用右手輕巧地提起傑瑞,WOW……偏偏頭,好吧,我是怪物,半只手吸血鬼化,她這是什麽?太詭異了,找機會看能把毒液放出來嗎,這樣太危險了,她暗嘆道,接著又將鬥篷從地上拿起來,“走吧。”

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 —

在開學從學校回家的路上,貝拉一點也沒留意熟悉的路況,只是麻木地聽著汽車的引擎聲,以此驅散所有的愁緒。突然間,她下意識地領悟到一件事情,好像它在她心裏醞釀已久,直到現在才被自己察覺。她開始埋怨自己沒有早一些認識到這一點,當然,她最近的確心事重重----久久未歸的吸血鬼家族、巨型怪異的狼群,還有胸口的傷痛----但是,當她把所有的事情聯系起來,一切都是那麽顯而易見,而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。

雅各布在回避自己,查理說他變得怪怪的,看上去心煩意亂……還有比利模棱兩可、毫無意義的回答,天啊,她居然曾經以為是因為山姆.烏利,就連她的噩夢都曾暗示過這件事,而自己卻沒有發現。

他根本就沒有放棄我,貝拉激動地想著,冒險行駛在偏僻的森林小道上是值得的,這一次並不是去無謂地打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,她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麽。她要去和雅各布談談,不停地喘著粗氣,她多想尖叫,把一切都尖叫出來,似乎有東西堵住了她的喉嚨,讓她喘不過氣來。試圖把它吞咽下去,但是它堵在那裏,一動不動。“狼人。”她喘著粗氣說。

整個世界似地軸消失般天翻地覆。這是怎樣一個世界啊?一個小不起眼的城鎮裏流傳著古老的傳說、居住著神秘的怪獸,這樣的世界真的存在嗎?這是否意味著所有難以置信的神話故事實際上都確鑿無疑?到底有沒有正常、健全的東西?或者說,一切都只是魔幻的故事?她單手拼命拽著快要爆炸的腦袋。頭腦中一個冷靜的聲音輕聲地問:這又有什麽大不了?不是很早以前就接受了吸血鬼的存在嗎?——那時候一點驚惶的反應都沒有。但是,貝拉想沖這個聲音還擊。對於一個人來說,一輩子有一次傳說故事的親身經歷不就已經足夠了嗎?而且,她從一開始就完全明白愛德華.卡倫是不同尋常的,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驚人之事,因為他顯然是異族。

‘而雅各布?雅各布?就是雅各布,不是別的什麽,雅各布,我的朋友?雅各布,唯一和我心靈相通的人.....’——可是他根本不是人。

貝拉又一次強壓住尖叫的沖動。

這一回的事情說明什麽呢?她的生活裏怎麽會出現恐怖電影裏的人物?她在腦海中將往事扭轉、交替、重置,沒有什麽幫派,自始自終都沒有什麽小團體,沒有什麽幫派。不過,事實更恐怖,他們是一群!!她慌亂到極點,突然想到查理的話,他說還有一些有槍支的獵人,他們自願加入到搜捕之中,抓到狼可以獲得豐厚的獎金。森林裏會有一場混戰……

他們會朝狼群射擊?!雅各布怎麽辦?雅各布是她最好的朋友,她應該去警告他。如果他真是……她身子一抖,逼著自己想出這個詞——狼人,她知道他的確是,她能感覺到,他們會朝他開槍!God,必須告訴他和他的朋友們,如果他們這群巨狼總在附近出沒,人們會想方設法殺死他們,她必須告訴他們住手。他們必須住手!查理如今也在森林裏,他們會在意他嗎?貝拉快瘋了,她不知道……到現在為止,失蹤的都是陌生人。這是否意味著什麽?或者僅是偶然?

無論如何,必須去警告他。但是……她真的必須去嗎?雅各布是她最好的朋友,但他不也是只怪獸嗎?一只名副其實的怪獸,一只兇惡的怪獸。如果他和他的朋友是.....是兇手,她有必要去警告他嗎?如果是他們無情地殺害無辜的游人呢?如果他們真像恐怖電影裏的怪獸一樣兇殘,保護他們豈不是大錯特錯?喔!她無可避免地將雅各布和他的朋友們同卡倫一家比較。一想到後者,胸口又隱隱作痛,貝拉只好用手臂擋在胸前。

她對狼人知之甚少,只是通過電影有所了解。他們體型巨大、毛發濃密、半人半獸,僅此而已。因此,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覓食,是因為饑餓、幹渴,還是僅僅為了滿足殺生的欲望。沒弄清這個問題,就很難對他們的行為定罪。但不管怎樣,卡倫一家對善的追求所付出的代價要比他們大得多。貝拉又一次想到了愛德華,她可以猜到他們會付出怎樣大的代價才能安穩的生活下來。

狼人選擇了一條不同的道路。

而現在,她又應該如何抉擇呢?貝拉開車進到拉普西,路旁是茂密的森林。她搖搖頭,暗自思考,如果不是雅各布,該多好啊。她仍不確定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,但還有理由去見見他,不可能不去警告他,要盡她所能地保護他。

貝拉猛地在布萊克家門口停住車,卡車拉出一陣刺響,她緊緊地抿著雙唇,最好的朋友是狼人,這已經讓人無法接受,難道他就不能做個善良的狼人嗎?她怒氣沖沖地用拳頭捶打著大門,聲音在屋子裏回響。

“進來。”一分鐘後她聽到比利的喊聲。

貝拉轉動門把,門沒鎖。比利坐在輪椅上,停在廚房的門口,他看到進來的人是貝拉,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但很快恢覆了平常的漠然。

“貝拉,有什麽事嗎?怎麽在這個時間段過來?你不上課嗎?”

“嘿,比利,我要和傑克談談——他在哪兒?”

“嗯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他顯然在撒謊。

“你知道查理今天早上又去幹什麽了嗎?”貝拉為他的遮遮掩掩感到惱怒。

“我怎麽知道?”

“他和鎮上一半的男人都到森林裏去了,帶著槍,去抓那群巨狼。”

比利的臉上閃過短暫的訝異。他撅著嘴,過了好久才說:“我想他還在睡覺。”他朝狹窄的走廊點點頭,“最近幾天他都很晚才回來,這孩子需要休息,也許你不應該叫醒他。”

“輪到我打擾他休息了。”貝拉嘟囔道,怒沖沖地朝走廊走去,比利嘆了口氣。

雅各布的臥室是個狹小的儲藏室,是一碼長的走廊上唯一的房間。貝拉沒敲門,狠狠地將門推開,房門撞到墻上發出呯的響聲。雅各布穿著那套黑色的運動服,斜躺在雙人床上。這張床占據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,床邊和墻壁之間留著一點空隙。盡管他是斜躺著,但床還是不夠長,他的頭和腳都撐到了床外。他睡得正熟,張著嘴巴,微微地打鼾,根本沒聽到房門撞擊墻壁的聲響。他的臉在沈睡中顯得特別平靜,憤怒時顯出來的皺紋沒有了,貝拉從沒註意到他的眼睛下有黑眼圈。雖然他身材高大魁梧,但現在看上去很年幼、很疲倦,貝拉的心一下子軟下來。她退了出來,輕輕地關上身後的房門。

比利好奇而警惕地盯著她走回到客廳。

“我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
比利點點頭,註視著前方,貝拉很想質問他在整件事中承擔的責任,他對兒子的變化有什麽想法呢?她無法想象他如何能夠坦然面對這件事,更何況這不只是狼人的問題,還有卡倫家,還有戴安娜。貝拉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有很多問題想問,但是他也沒有吱聲。

“好吧,”貝拉打破了沈默,“我到外面草坪待一會兒。如果他醒了,告訴他我在等他,好嗎?”

“當然,當然。”比利滿口答應。

貝拉推開門出去,草坪很軟。草自然地長著,不過好久沒有清理,草長得很高,因為雨水的關系,很快浸濕了她的襪子。周圍長滿了高高的雪松,這樣看過去,顯得格外得高大。

然後,他們就那麽出現了,貝拉目不轉睛地盯著森林,當他們從樹叢中大步走出來的時候,並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。巨狼的形象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,盡管是夢裏,而眼前只是四個身材高大,上身j□j的男孩兒。貝拉聯想到四胞胎兄弟。他們步伐整齊地走出森林,站在路的另一邊。清一色的紅棕色皮膚下是一塊塊結實的肌肉,黑色的頭發剪得短短的,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如出一轍。

“嗨,貝拉。”身後傳來雅各布的聲音,貝拉嚇了一跳,猛地回過頭。

“貝拉,你怎麽過來了?”他的聲音溫柔,卻帶著一絲懊惱。

“傑克?”貝拉輕聲說道。

“你應該等我的電話。”他粗魯地說道。“而不是貿然的過來。”

貝拉點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
雅各布朝她匆匆走過來,伸出手做出停止的動作,對面的四人放緩了腳步。

“那你為什麽還來找我?”他問道,沒有停下怒沖沖的腳步。

“我想,面對面地談談會更好。”

他哼了一聲:“好得多。”

“雅各布,我得警告你......”

“關於護林員還有那些狩獵人?”,雅各布頓了頓,“然後呢,這似乎跟我們沒關系。”

“怎麽會沒關系!”貝拉吼道,“艾米說過你們保留區的人和‘冰冷的人’是仇敵!你還要瞞著我嗎?”

停在遠處的四人猛地站直身,臉色同時變得凝重。雅各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,“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。”

貝拉被激怒了,到了這個節骨眼上,他還想瞞著自己,“雅各布,你還要瞞著我嗎?!冰冷的人難道不是指的卡倫一家!你上次所指的難道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頓時,安靜了下來。

“貝拉,你想多了。”雅各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而難以置信。

“傑克!你太讓我失望了,我這麽擔心,狼人——難道你就此說些什麽嗎!”貝拉忍不住吼了出來。

雅各布的臉色一變,猛地沖到貝拉的面前,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,貝拉!”

“我……我知道,”貝拉顫抖地答道,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,“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……是不是他們……”,她目光示意身後的四人。

但四人早已重新回到森林邊緣,遠遠地看著他們。

“貝拉,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,明白嗎?”雅各布放緩聲音,耐心地說道。

“但是,傑克,我已經在裏面了……就像是……就好像是……從,從我來到福克斯開始。”

雅各布認真地看著貝拉半響,像是嘆息般,認命般,“你聽說過我們的古老故事嗎?我是指,關於我們的來源——奎魯特族?”他開始了。

“嘿!”保羅一聲怒吼。

雅各布沖著保羅說道,“到時間了!”,山姆攔住了想要沖過來的保羅。

“沒有。”貝拉慌忙地承認道,轉移了雅各布的註意力。

“嗯,這裏面有很多傳說,其中有些的內容可以追溯到大洪水時期。按照推測,古代的奎魯特族人把他們的獨木舟綁在了山上最高的一棵樹的樹頂,像諾亞方舟一樣幸存了下來。”他微笑著,向貝拉表明這些歷史並沒那麽沈重。“另一個傳說則聲稱我們是狼的後裔——現在這些狼依然是我們的兄弟。捕殺狼是違背部落法律的行為。”

“然後是關於冷族的故事。”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。

“冷族?”貝拉問道,“吸血鬼。”

“是的,吸血鬼。”雅各布的表情壞了起來,“是的。關於冷族的故事和狼的傳說一樣古老,有些則更近些。根據傳說的內容,我的曾祖父曾經認識他們中的一些人。他和他們訂下了條約,讓他們遠離我們的土地。”他轉了轉眼睛。

“你的曾祖父?”

“他是部落的長老,和我爸爸一樣。你知道,冷族和狼是天生的死敵——嗯,好吧,不是普通的狼,而是那些可以化成人形的狼,比方說我們的祖先。你可以稱他們為狼人。”雅各布目光如炬,“狼人只有一個敵人——吸血鬼。”

貝拉誠懇地看著他,希望能掩飾住自己不安,讓他理解為欽佩。

“所以,你看,”雅克布繼續說道。“冷族向來是我們的敵人。但在我曾祖父的時候,我們的領地裏來了一群不太一樣的冷族。他們不像別的冷族一樣狩獵——他們也不會威脅到我們的部族。所以我的曾祖父和他們簽下了休戰協定。只要他們保證離我們的領土遠遠的,我們就不拆穿他們蒼白的真面目。”

“如果他們並不危險,那為什麽……?”

“人類和冷族靠得太近總是有風險的,即使他們像這個小團體一樣已經文明開化了。你永遠不能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忍耐不住饑餓。”他故意讓自己的口吻裏帶上了濃濃的恐嚇的味道。“他們聲稱他們不會狩獵人類。以此類推,他們大概能在某種程度上用捕食動物來替代。現在他們的人數增加了,又增加了一個新來的女性和一個新來的男性,但剩下的還是原來那幫人。在我曾祖父的時代,他們就已經聽說過那個領導者,卡萊爾。他來過這裏,然後在你們的人到達以前就走了。”他抗拒地一笑。

“新來的女性和男性?是指……”

他陰郁地笑了,“你的註意力從來沒有在正常人考慮的方向上……”

“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“Ok,Ok,足夠了”雅各布揮揮手,“所以……不用擔心,你的消息,我們已經知道了。”

“不用擔心?”貝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傑克,他們有槍!他們設了陷阱,還提供了獎金,還......”

“我們能照顧好自己,”他憤憤地說,“他們什麽也抓不到,他們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。不久,他們自己也會失蹤。”

“傑克!”貝拉叫道。她按壓住因為那個傳說,真實的傳說而顫抖的聲音,盡量把註意力轉向雅各布有危險這件事情上。

“怎麽了,這只是事實。”

強烈的憎惡又湧上心頭,貝拉冷冷地說:“你怎麽能.....這樣想?你認識這些人,查理也在其中!”一想到這一點,她的胃裏就一陣不舒服。

他突然向她跨進一步,“我們還能做什麽?”他反問道。

“你能不能.....不要做.....狼人?”貝拉低聲地試探道。

“我別無選擇!”他說道,“既然你擔心人們失蹤,我不做狼人就能解決問題嗎?”
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他怒視著貝拉。瞇著眼睛,大聲吼道:“你知道是什麽讓我憤怒到恨不得破口大罵嗎?”

貝拉被他充滿敵意的樣子怔住了。他似乎在等她的答案,但貝拉搖了搖頭。

“你真是個偽君子,貝拉,你坐在那裏,被我嚇倒!這樣公平嗎?”他的手抖得厲害。

“偽君子?!我被怪獸嚇倒,這也算偽君子?”

“啊!”他痛苦地j□j著,顫抖的雙拳使勁按住太陽穴,眼睛緊緊地閉著,“聽聽你自己說的話吧!”

“什麽?”

他朝貝拉俯下身子,惡狠狠地盯著她。“好吧,抱歉,我不是那種適合你的怪物,貝拉。我沒有吸血鬼那麽偉大,對嗎?”

貝拉跳了起來,同樣憤怒地盯著他。“對,你沒有他們偉大!”她嚷道,“不是因為你是什麽,笨蛋,而是因為你做了什麽!!”

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他咆哮著,氣得渾身發抖。

“雅各布,”貝拉懇求道,語氣溫柔、平和,“真的非得殺人嗎,雅各布?就沒有別的什麽方法?我是說,如果吸血鬼可以不殺人而活下來,你為什麽不能試試呢?”

他突然直起身子,貝拉的話仿佛電擊令他一震。他揚起眉毛,眼睛瞪得圓圓的。“殺人?”

“你認為我們在談什麽呢?”

他不再顫抖,用解脫之後滿懷希望的眼神看著我:“我以為,我們在談你對狼人的憎惡。”

“不,傑克,不。不是因為你是一匹......狼。這一點問題都沒有。”貝拉向他承諾,這句話完全發自肺腑。她的確不在乎他會變成一匹巨狼——他仍然是雅各布。“如果你可以不再傷人......這是讓我心煩的事。他們都是無辜的人,傑克,像查理這樣的人,我也無法忍受他們抓捕你.....”

“僅僅是因為這樣?真的嗎?”他打斷了她的話,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,“你只是因為我是殺人兇手而害怕?僅此而已?”

“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充分嗎?”

他笑出聲來。

“雅各布.布萊克,這件事並不可笑!!”

“當然,當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